“我还话还没说完呢。”安之半点没有要责怪居狼的意思,“每一次入魔后将我杀死的人都是你,可我并不怪你。”

居狼松口气,嘴角微扬,淡淡一笑。

安之继续问道:“释槐,你对我有歉意我知道,可怜舟隐呢?我想问清楚,你能代替他对我说抱歉,可你总归不是他。”

神态落寞起来,释槐道:“从你哪儿得了神血与神骨之前,他并没有任何歉意,可之后……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神也不例外乎,他……他早已成为了过去。神陨之前,恍然醒悟,他对你做的事很恶劣,他很抱歉。”

安之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压制了笑意。他道:“放下便休休,听你说完,我比方才更觉得轻松了,如释重负啊。”

释槐笑道:“释怀了——”

安之神情轻快,“仇恨呢,也不一定要自己亲手来报,时间会帮忙,不外乎是时间长一点。这大仇得报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嘛。”

“呵呵!”释槐转头看去船上的秦淮,又轻轻瞟了一眼居狼,“局中人要放下容易,局外人放下难呐。在阿隐这里,我就是放不下的局外人;在你这里,也还很多人在执着呢。”

安之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少顷,又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说道:“我很自私,自己喜欢就好,才不管他们。”

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释槐淡淡看一眼安之,说道:“但愿吧。”

紧跟着,安之又问:“温言到底怎么会变成那样?”

释槐道:“这你就要问问温言的母亲,师姨。”

听罢,在郁都镇的回忆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