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明了,“婖妙的本名。”
“是的。”释槐道:“不过婖妙本是你的本名,他本无名。”
安之又问:“那是谁给他取得怜舟隐这个名字?”
释槐摇摇头,“我认识他时,他就已经自称怜舟隐了。”
“说了半天,我还没请你们坐下,喝口茶呢。实在是有失礼数了。”说着,他一一向安之、秦淮握手,邀他们坐下,随后泡上一壶绿茶,挨个送到三人跟前,“尝尝看我珍藏万万年的苍山雪绿。”
茶刚送到嘴边,安之顿住,奇道:“珍藏万万年?”
释槐解释道:“我与阿隐相识在上古,到如今,算来应该有个万万年了吧。”
仿佛回忆到什么美好的事,他嘴角挂笑,沉浸其中,“他啊,就喜欢喝茶钓鱼,苍山雪绿是他最喜欢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喝不了酒,但醉茶。”
听了半天,安之听出来了,这个释槐和居狼是一样的,都在等一个人,难怪两人能认识这么长时间。
他心里酸酸的,将那苍山雪绿一饮而尽。
一旁,秦淮也小酌一口,随即叹道:“好茶!”
安之对秦淮说道:“喝茶钓鱼听戏儿,你跟怜舟隐应该挺有话说的。”
“不可能。”秦淮果断否认,严肃地说:“怜舟隐既是婖妙,婖妙又害了父皇母后跟你,从今往后,我都不可能原谅他。”
释槐起身,一拂衣摆,在三人面前跪下,“我代阿隐向各位说声抱歉。他有他的苦衷,可我觉得你们不愿意听,就这样吧。”
不知怎么了,安之其实并不怪怜舟隐。他拿过茶壶,又斟满一杯茶,说道:“我,以茶代酒,一笑泯恩仇。”说着,一饮而尽,爽快利落。
“你疯了!?”秦淮不理解,“怜舟隐是婖妙!他把你害得很惨!”
安之轻笑一声,“我从来没觉得我是沈渊,又何来仇恨怜舟隐一说。怜舟隐会那么做,总归是有他自己苦衷的吧。众生皆苦。而且,放下之后,我觉得心里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