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紫烟全数退散。

但那几人却如睡着了般,阖眼平躺地上。

十三娘与肖烛汍吓得不自觉靠在一起。

肖烛汍脸色煞白,颤声问道:“这是、是遇到邪祟了吗?”

十三娘手脚冰凉,双手紧紧握住肖烛汍的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安慰道:“没什么,没什么的,那地砖下面什么也没有……”

明明那块地砖下藏了东西,她知道,便心虚,声音也跟着发虚。又因为那股紫烟的确像妖邪,她的不安中也夹杂了恐惧。

那几位妈妈依然像睡着了一般,平静而安详。

师琉璃短短地探了探那几位妈妈的梦境,十分鄙视地说道:“这春庭花月里的老板原也是妓子出生,却不曾体谅她们。你是女人,知道她们的处境如何,若只是中立就已是有失偏颇,你不但不是中立,还同性相害,实在难以理解!”

他一一从几位妈妈脸上扫过,说道:“难怪一个个长得满脸横肉,你们哪个身上没背上至少十条人命?”

“特别是你啊!”说着,又指向春庭花月里的老板,厌恶地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啧!那男人待你不错,身份高贵,也不嫌弃你的出身,赎你自由身。而你呢?下药害他与他的正妻、孩子,就只为得了财产开这间春庭花月里!?”

他扶额,不断捏到眉心,无奈叹道;“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呀……”

少顷,他一拂袖。

跟着,地上的几位妈妈猛地睁开眼睛。

她们坐起身,惊恐地瞪大双眼,四顾而望,与肖烛汍对视上,突然,身体一抖,神情充满惊恐与不安,双手细细颤抖,幅度越来越大,直到像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