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典山没什么审美,只剩下豪横。

勒石仰头看着头顶的壁画,只看见一位青衣白发之人。他奇道:“这上面画的是阿渊?”

“是的,壁画上画得都是沈渊做的事。”小奴回答道。

勒石一一看过去:羽渊异像,生灵涂炭、浔武瘟殃、沉东海两岛,百姓在海水中挣扎逃生、东海龙族被剥去龙筋、何梦访一家被杀尽,再到沈渊坠下西轩门身死……壁画到这儿戛然而止。

那壁画画得很逼真,栩栩如生,用色血腥,大量鲜艳的红色色块配着夜明珠散发出来的幽绿色光芒。一红一绿,冲击眼球。

勒石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仍是被画面刺激到,生理厌恶。

他尚且如此,那么那些完全不知情的人看到壁画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

沈渊绝不是壁画中画的那样残暴!

从沈渊即将来到蓬莱岛前,汪徊鹤就告诉了汪盼关于他的身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这种人惯会潜移默化地同化他人,犯下弥天大罪。汪徊鹤让汪盼一定看管、约束好他,不要和这种人走得太近。

的确,还未与沈渊见过的汪盼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对一位尚不了解的人产生了很大的成见。

见面后,汪盼心中竟然立马对他生出了久别重逢的熟悉感与欣喜之感,好似他们之前就见过一样。

他想,一定是沈渊用了什么迷心术法。

汪盼便打起精神,时时刻刻警惕沈渊,可就是这种时刻观察让他心里起了其它心思。

沈渊笑起来很阳光灿烂,杏眼弯弯如月牙,看见过一次,汪盼就还想看第二次,让他移不开眼睛。

不仅如此,作为事件的参与者,汪盼心里无比清楚——当年之事绝不是画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