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昌的话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沈渊道:“居狼凯旋不久,而他上一次征战目标是侵犯平沙边境的鸟族。鸟族大败,死伤无数,怎么可能还会有多余兵力进犯至幽婆川外?”
幼枝帮着沈渊说道:“父王,就算鸟族深藏若虚,这短短数日也不可能行进至幽婆川外。他们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夜到达,就算他们长有两翼也根本办不到。这其中定有诈,或者幽婆川外的鸟族数量根本不足一惧,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你怀疑居狼。”
“居狼必定是鸟族的内应。”浩昌坚定自己的判断,“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优秀的战绩,他定是夸大了。他让我们都误以为他大胜鸟族,让鸟族百年内都不可能再有能力进犯平沙,所以才让我们放松了警惕,这才让鸟族饮马幽婆川。”
浩昌猜忌之心颇重,但这番话已经不单单是猜忌之心重了,而是无理取闹。
沈渊注视着浩昌。
他脸色蜡黄如纸,眼下两片青淤,一脸没得到休息的憔悴、萎靡。
——那夜已经让浩昌彻底癫狂了。
沈渊不打算与疯癫之人浪费口舌,直接请求道:“我还请域主让居狼出狱,戴罪立功。”
浩昌将脸偏向一侧,“我不同意……”
“熏!”不待浩昌话音落地,沈渊大喝一声。
殿门砰地一声破开,一道黑影眨眼间窜到沈渊身边。
“主人。”熏恭敬地向沈渊抱手作揖,而后将目光集中与浩昌,眼睛一眨不眨。
殿外吹来一记凉风,窗纱纷飞。
一阵恶寒窜上浩昌心头,“咳咳!……!!”他弯腰抵住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父王——!”幼枝惊呼一声,几个大步赶至浩昌身边,搀扶着浩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