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狼醒来,眼前所见仍是死牢的屋顶,蛛网满布,一盏油灯幽幽地亮着,好似刚才大殿上一切都是一场梦。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油灯烛火剧烈摇曳。

他用手肘撑着身体坐起来,刚一起身,忽见一道黑乎乎的人影。

乖戾愤懑,一动未动,幽暗处那道黑影仿佛正用一双清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他骨寒毛竖。朝人影问道:“你谁啊?”说完,嘴角刺痛,呲了呲嘴。

他轻轻一碰嘴角,疼痛难耐,好似被人揍了一拳。

“畜生!”黑影清叱一声,向居狼走来,每一步都踩得噔噔噔响。

“熏?”居狼对熏的嗓音很熟悉,“你骂我做什么?”

提前叫牢吏打开了居狼的牢房门,熏进出自如。他一把拉开牢门,走到居狼跟前就劈面问道:“你心里怎么看待主人,把他当你的什么人了?”

居狼心里清楚自己对从小就养育照顾自己的人怀有怎样一个难以启齿的肖想。他心虚,背过身去,对着死牢污秽的墙壁说道:“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我自然把他当成我哥了……”他回答得结结巴巴。

死牢里瞬间安静下来。

居狼身后,熏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沉重。

大殿上,他被汪盼击飞,坠落至平沙外的一片树林,昏迷一会儿,再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担心沈渊,心急如焚。他化为青鸟,已全速拼命赶回大殿。

待回去,只见大殿门紧闭,正要推开殿门,只听里面传出甜腻、断断续续、颤抖不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