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已经恢复平日神态,淡漠清雅,绿竹般雅丽,孤立风中随翘摇,质柔韧。

居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好像发现沈渊某个不为人知的一面,准确来说他根本不了解沈渊,他所知晓的只是那冰山一角。

“请说。”沈渊依然清浅而冷漠地发声。

“微桓王子抢我家宅,强行发配我去充当军妓!”男人铿锵有力地控诉。

硬语盘空,他凝目迫视着微桓,目光灼灼。

“胡说八道!你半路逃了,我秉公将你捉回,何来强行一说?!”微桓怫然大怒,“被送来妖域就是让你充当军妓!”

“喔?我是主动来到妖域,来时二十有五,今年我刚过完五十岁大寿,请问一位半截身子已入土的人怎么做得了军妓?难道你们妖域就喜欢我这般年岁的?再请问,我刚入妖域为何不捉我,而是等我年近半百?”男人步步紧逼,句句戳中要害,“我想以妖域的能力,抓一个人用不了二十五年吧?”

微桓拂袖转身,问到男人:“你说,你可是姓阮名庸?”

男人挺胸回答道:“是。”

微桓再问:“你可曾是九离皇室典山的侍卫?”

阮庸道:“没错。”

微桓继续问:“二十五年前,你可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流放妖域?”

阮庸遥望前方,目空一切,坚定地说:“阮庸从未犯错。”

微桓嗤之以鼻,“罢了,这种丑事说出来无光,不仅九离不体面,大肆宣扬出去,如若被典山听去,只怕对妖域也是一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