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任何一种感情。”居狼盯住安之,真诚地说道。
安之蹙眉,大惑不解。
赤子厄一旁笑道:“世间有‘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一说,可哪有什么从前做不到,现在就能做到?硬撑罢了。感情保质期太短,如要说是感情,责任则更为贴切。一旦肩上有了责任,那些做不到的东西,咬咬牙也能坚持。”
安之偏头看到赤子厄,“每个人身上都有责任,哪会区分为母则什么,为父则什么。”
赤子厄道:“所以有些话不能全信,更不可断章取义为己所用,那是在教坏人。”
安之奇道:“那你说得这些是好是坏?”
赤子厄拿起腰间葫芦放到桌子上,低头笑笑,没说话。半晌,他才道:“阿渊,趁现在没人赶紧把面纱换成面具。”
安之摸了摸面纱,手感丝滑,微带冰凉,“我觉得面纱挺好。”
赤子厄道:“面纱容易掉落,也太麻烦。刚才得亏是我给你喂药,换个人绝对没那速度,一会儿还得吃饭,你是准备把上半张脸遮住,独留下半张脸出来吃饭吗?”
安之在脑子里过了下那画面,觉得那太引人发笑,便答应了赤子厄的提议。
少顷,安之换好黄金半脸面具。
严舒也从内室走出,随即,从内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他一面走来,一面解释道:“岚岚这几天一直被武梁关着,都没好好洗漱清洁过身子。”
一刻钟之后,严舒已经把早早料理好的食物端上餐桌。
赤子厄四人自是没有吃东西的需求,但此顿饭是严舒为还他们人情所设,不动上几筷子意思意思,恐怕双方都过意不去,虽然听严舒当时设邀的语气非常敷衍,好似是顺带着请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