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笑道:“你是真饿了?还是想品鉴品鉴人家的饭是什么味道啊?”
安之顿感不好意思,好似自己没吃过饱饭一样,解释道:“我不是稀罕人家一顿饭。”
温言拉过安之到身旁,小声道:“饭是次要,最主要是看好叶岚。”
安之不解,“把话说明白了。”
温言道:“照我说得做就好。我肯定不会故意坑害你。”
安之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越这么表示,我越觉得有蹊跷……”
温言哭笑不得,“哎呦,你还跟我谨慎上了——我要害你,你小时候就死在丰沮河里了。再说,我那时坐在公交车上,不是你家的车子突然失控撞上来,我们一车的人也不会出事。我若真的气急败坏,怪罪到你,当时我冷得要死,犯得着没事找事儿捞你这个罪魁祸首?”
此话不假,安之与温言是过命的交情。
小时候,安之与母亲安然才从秦家搬离,去到国外。
那年的冬季,正好是雪灾年,一连下半个多月的雪。
等雪才化一点,他就犯了阑尾炎,疼得家中打滚。
母亲着急忙慌打电话叫来司机,带他去医院做阑尾摘除手术。
刚上到丰沮河桥,那司机便没有原因的失控,发疯似地带着一车老小撞向一辆公交车。
寒冬河水刺骨地寒,他在河中短暂挣扎几下,就眼前阵阵发黑,四肢渐渐无力……
就在自己往河底越沉越深的时候,忽地看见有人向他游来。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一把握住他的手……
而后,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身处医院。
而医院护士告诉他:这场事故中,只有他和另一个小男孩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