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嘘声道:“千真万确——不然你刚才说你在梦里为救居狼亲了他一口,我怎么没啥反应——”

提到那梦,安之便不住地大喘气,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小子你没事吧?”赤子厄关切道。

安之尴尬笑道:“没事儿——”他转移话题,问:“快去快回,得赶去尚池城,我什么时候才能洗掉头发上的汁液?”

“不急,有逸舒君在,带着你们三人从这儿到尚池城,只在一刻钟时间内。”赤子厄自信满满地说。

安之道:“还有小风。他说他今年年满十八,也要去尚池城。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和他一道。”

赤子厄有些嫌弃简风子,“跟那毛头小子一起干嘛,大少爷脾气,弄不好路上还得照顾他。让他闹腾自己简家人去。”

安之、居狼和温言深有同感,皆颔首同意赤子厄所说。

在此之后,安之一面感慨女人洗发不易,一面为自己揉洗发丝,等到洗完,他已经腰酸背痛,直不起腰来。

居狼倒是心疼他,主动提议为他洗发,但经过方才那阵不正常的反应后,他断然不敢再让居狼触碰自己。

洗完,安之双手扶腰,一路骂骂咧咧:“洗一次长发及腰的头发就得用半瓶洗发水……弯腰半小时,累死人……呸!……”

他折颈垂发走出来,发丝仍湿漉漉,沿路留下水渍。

忽地,视线里闯进一双脚,他认得那双黑色长靴——是居狼。

居狼挡住去路,不得已他停下脚步,警惕地问居狼:“好人不挡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