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汪徊鹤已站起身。他收起凌迟扇,朗声宣布:“黑白已明,多说无益!”
“什么!”
“怎么会!”
——沈渊与赤子厄异口同声道。
赤子厄上前一步,追问道:“难道只凭他们言语指摘,便能论断浊清?!”
汪徊鹤挺起胸膛,掷地有声地道:“自然是有明确的依据!”他转过身,伸手朝典婵索要:“还请典后将留影珠交于我。”
典婵目空一切,淡道:“恕我没将其带在身上。”
汪徊鹤拂袖,鼻子里“哼”了一声,眼底全是炯炯怒火。他沉声对典婵说:“证据确凿,你还在为沈渊拖延什么?一颗留影珠没了,那两座岛上的百姓可还在蓬莱,他们的记忆随时可以调取,你为了袒护沈渊,还想将他们一并作古?你别忘了,一旦做出有辱神格之事,我随时可叫你鹤驭而去!——”
典婵依旧淡定,“留影珠还在,只是没带罢了,岛主何必动气。”
“立刻将它取来!”汪徊鹤令道。
“天色已晚,明天吧。”典婵望着灰暗的地平线说道。
“你!……”汪徊鹤怒道:“你简直被母亲这个身份拖入不可理喻之境!”
“你我看得清楚,沈渊右眼已经失去!”说到这儿,典婵双眼涌上泪光。
觉得嗓子不舒服,她吞咽一下,继续道:“他若当真已经不可控制,怎么会保不住自己一只眼睛?怎么会心平气和地听那些人奚落于他?岛主莫要被所谓的证据摆布,罔顾事实,自欺不够,还要欺人。”
听闻,汪徊鹤晃了晃身子。
半晌,他转身对人群道:“我看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再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