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金丝眼镜下,眸光一闪,他道:“我明明看着她被我掐死了,为什么第二天早上她还在为权权准备早餐?……”

听闻,安之后背一凉。

他的夫人已死,难怪董权会说妈妈生病了,可那个依然准备早餐的人是谁?

董天逸已经不是谖竹口中的不近人情,是已经漠视生命到了疯魔的地步,鬼知道他这疯子招惹了什么鬼东西!

安之默了默,道:“如果当初没有赶容融出去就好了……”

“哎——一切自有天意,这才让应声虫又回到这里。人世间因果总是反复无常的。如果要追溯的话,千年前,那邪祟不出现在辞叶镇,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了。”容阿祖的满头白发是时间车轮碾转的印迹。

千年前邪祟?

那付游说应声虫是跟着沈渊来的,有没有可能他是那个邪祟?

那留影珠里的场景,沈渊满手温热,鼻腔里充满铁锈味,应该就是他了。

安之暗自握拳指尖掐着自己手心,疼痛仿佛在提醒自己:你是安之,没事代入自己干嘛。

“容阿祖啊……”他轻轻瞥了眼容阿祖,又快速移开视线,嗫嚅道:“您可知,那邪祟是谁?是我吗?”

收起了往日的不正经。这是他少数认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