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什么也不在意了，神魂化火也好，尸体也罢，全都不在意。

他临走说的那些话中，有一句想来是特别真心的，就是“今日一别，此生不会再相见。”

按他的想法，他们此生确实不会再见了。

尸体被吃掉，元神都散尽了，消失得干干净净，还见个屁。

罢了，走到如今这一步，说什么都已经毫无意义。

恩怨两消，人也两消，他不再是他，陈宵枫也只剩一簇碰不得也放不得的魂火，差一点魂归天地。

的确是什么都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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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草的用法不是直接吃，也不是炼了丹吃，而是炼成丹丸……烧。

宋姚炼成香丹后，苏卿北说自己要闭个小关，封闭了洞府。

宋姚画了阵，苏卿北坐在阵眼上，缓缓魂归识海。

四周燃着香丹，阵法幽幽泛着莹光，香烟袅袅，呈螺旋状将苏卿北笼罩其中。

识海中的固魂石在一明一暗的闪烁，苏卿北端坐在下面，神色有些期待。

可是过了很久，识海中安安静静，只有他自己。

昊空尊者没有苏醒。

苏卿北忍不住有些失望，但宋姚之前也说过，归元草或许能提前唤醒昊空尊者，但不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