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云抬手在他的胸前轻抚了两下，温声道：“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不值当动气，要记得你是性情温和的宋真人，不要暴躁。”

宋姚果然收了怒色，偏头看他：“看你这没大没小的样子，惯得你没边儿了是吧？”

顾长云低笑了一声，眼神勾勾缠缠的看过去，独特的低沉嗓音也变得黏糊了许多：“更没大没小的事我也做过了，师尊一直未曾责罚，左不过都是惯着，也就不差这一次了吧？”

宋姚抬手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脑门儿上拍了一记：“得寸进尺是吧？没挨过打是不是？”

顾长云抬手握住他的手指，喉节轻动，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

宋姚懒得理他，由得他握着自己的手，搭着眼皮闭目养神。

顾长云收了笑声，再次开口道：“不过我看陈宵枫今日的样子，不像是长久之相了。”

宋姚睁开眼睛道：“他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现在死了倒是享福了，一旦将来……呵呵。”

一旦将来昊空尊者真正出关，伤过苏卿北这个师侄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

陈宵枫首当其冲，能得个全尸都算他祖上积了大德。

顾长云不解道：“将来什么？”

宋姚胡乱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不什么，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不要吵。”

顾长云见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他想了想，唇角微翘，洞府里渐渐充满浓郁的花香味。

宋姚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又来这套，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无用了，消停些。”

顾长云半支起身子，发冠上的紫色流苏垂在颊边，衬得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他再开口时，嗓音微沙：“啊，已经无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