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寒渊到底有罪没罪、为何一定要获罪,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没有外人,葛长老就不必再说那些官样话了吧。”

葛阳晖脸皮有些泛青,盯着文石长老和容烟长老道:“你们如今说话阴阳怪气,连声师兄也不叫了,甚至拿“宗主”之称开玩笑,是要与我绝了师兄弟的情分了么?”

容烟长老是他们这一脉唯一的女弟子,自入师门以来就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只是她性子冷,不爱说话,这些年更是话少,平日只蹲守仙绛峰,就算要议事,她也几乎不说话。

今日她一反常态,与葛阳晖针锋相对,却是出乎众人意料。

她的目光缓缓从一众师兄弟的脸上扫过,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师兄弟情分?我们这一脉,还有这东西存在么?”

一句话说完,她也不等旁人再说话,便一拂袖转身缓步向外走去,清冷的声音渐行渐远:“大师兄不在,崇云宗不能内乱,我只要我的仙绛峰平安,其他的事无力去管。

葛长老代理宗门事务,威严日盛,雷霆手段谁人不知?

如今寒渊已倒,凌云峰名存实亡,长武峰成为主峰、葛长老成为宗主指日可待,一声‘宗主’早叫晚叫,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今往后,‘葛宗主’不必再召我议事走这无谓的形式,但有吩咐,差人告知一声便是,容烟皆无有异议,全凭‘葛宗主’安排。”

她嘴里说着话,人已经走出殿外,直接御剑去了,连一刻也不肯停留。

葛阳晖脸色铁青,看着剩下的几人:“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文石长老叹了口气:“二师兄,事到如今,我们是怎么想的,真的还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