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别说了,念得我又想起某些人了,像我娘……”段月白一拨浪脑袋,差点把辫子甩在宋潮青脑门上。
领路的老人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话音儿,接起话来:“狼?我们这儿山上没有狼,蛇多,好多家里都信奉蛇大仙呢。”
“谁可说狼的事儿了……”段月白小声嘟囔着,又将嗓门吊得老高,问:“蛇大仙都管什么啊?管不管送子投胎?”
“哎呦,呆,可呆了……我家小公子原先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娃娃啊,现在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了!天天不是睡就是吃,再不然就是坐在窗边剪彩纸,他才多大的手,剪刀根本拿不好,剪到手指也不知道疼的啊……”
老人说着说着便有些哭腔,自己走在前头,偷偷抹着眼泪:“可怜哦,可怜哦……那小娃娃的手指剪出好几道血口子,他瞅见了还笑呢……哎呦……”
“行,我说的话他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段月白翻了个白眼,又被宋潮青眼神制止了一下。
老人此时在一处房门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两人说:“二位神医再此稍后,小的去通传一声……”
“您请。”宋潮青行了个礼,于心不忍道。
这老人看起来年过花甲,已经如此高龄,还要在客人面前自称“小的”,怎么听怎么心酸。
段月白皱起鼻子,显然是房间中的“畜生味”让他难以喘息。
不多时,老者缓缓归来,对他们说:“二位神医请进屋吧,我家老爷就在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