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缠绕,让人愈发分不清到底是谁:“都说了在崖下,哥哥,你好好找找。”
“天晚了,我们要回家了。”
七曜在空中撑起巨大的网,在众人差点跌成肉饼时捞了他们一把,可七曜的器灵到底是道行太浅,收符收得太早,离地还有一丈高的时候突然撤了符咒,差点没把五个人摔出六个大屁墩儿。
段月白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摆的尘土,拉起掉在他身边的云夙鸢,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小妖物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手劲儿,横竖是要将我这老腰给推断不可。”
不远处传来宋潮青的声音:“你也说了是妖物了,多大的手劲儿都可以理解。”
几人相互搀扶着起身,宋潮青怕把唐沛凝摔着,干脆将她抱在怀里。
“真的有间房子……”云夙鸢指着山脚下的危房,难以置信地说。
“吱呀”,危房的门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老伯来,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
老伯的头发又长又乱,几乎将上半张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点点鼻尖。他视来客为无物似的,蹲在自己杂乱无章的院子里,从泥土里扒出一根白薯,随便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咔吧咔吧”地吃起来。
如此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宋潮青几乎已经确定面前这人就是江陌寻。
还不等他出声叫住这老伯,沈翳先颤颤巍巍地开了腔:“师父……”
他边叫着,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对方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