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师弟,月白,什么纲常伦理,什么紫霄门规,都见鬼去吧,师父若是因我喜欢他就要将我逐出师门,我认。我就是要喜欢他。”
宋潮青胸膛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经过将近二十年的尘封,终于破土而出——他从未因为重生而如此开心过。
段月白不知道师兄心中变化,只知道师兄吻得很急。
他却用舌头卷过宋潮青的口腔,用手掌抚着对方的后背,让师兄的呼吸平稳下来,像是在这场对弈中掌握了主动,段月白吸吮着宋潮青的嘴唇,将这个吻变得异常缱绻。
到底是缺乏经验,这一吻结束,宋潮青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怎料抬眼,段月白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一向好脾气的宋潮青竟有些火冒三丈:“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如此轻松。”
段月白嗤笑一声,贴在他耳边说:“承让承让,未曾有过什么经验,或许只是天赋比较好吧。和序临师兄一样,我们都是天赋极好的人。”
他边说着,边睨了宋潮青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似乎所有误解与彼此未知的故事,都在这个吻中化解。
宋潮青心如捣鼓,却前所未有地感觉自由,甚至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抬头一望,参宿正在他们头顶的苍穹之上。
段月白也随着他遥望的方向往天上看去,声音变得有些沉:“‘三星正南,快要过年’,看来快除夕了。别担心,沛凝师姐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