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咬碎,落得粉身碎骨。
“师弟,星陨阵。”唐沛凝再次提醒道。
段月白虽然犹疑,但却被说服了。他一面想要遵从序临的意愿,断了继续寻找的念头,一面又为再结星陨阵而狂喜,雀跃于唐沛凝三番两次的坚持。
最后,他自嘲地笑了笑,灵力构成的星陨阵慢慢成型,执徐缓缓落于阵眼,眼看一切都在往期望的方向发展,段月白却想道:“美名其曰是为了天下大道,其实全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是为了我自己。”
唐茶刚入门时灵力不济,学什么什么不灵,经常被一些外门弟子欺负,改了名字之后,她竟也真神奇地没有再受欺负。她年岁尚小,不经世事,常常拉着序临絮絮叨叨地诉说着“改名”的艺术,殊不知是师兄在所有弟子前立了规矩,早已上下打点过了。
这些陈年往事如同老得没人叙说的童谣,处处都沾染着古籍里的枯黄色,连味道也像一翻便扑簌簌碎掉的旧书页。
宋潮青此次作为旁观者,看着唐茶变成唐沛凝,才突然发现手上空了,段月白的气息在整个幻境中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那个能够从背后抱住师兄的人也是幻境,也是宋潮青的一部分幻想。
可元神断裂之痛却在提醒宋潮青,刚才的一切是绝对的真实。
他捏了捏手腕断裂之处,微微笑了,在他自己都没品出所笑为何时,幻境中的苍杪领着第三个徒弟来了。
“序临?剑都要让你练出花来了。快过来,我在外头给你捡了个师弟。”师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宋潮青是记得这一天的。这一天的师父看起来尤其疲惫,两只眼睛底下带着乌青,脚步虚浮极了,就算宋潮青当时没有给师父诊脉,他也知道师父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