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见略同,这木头门瞅着就不结实,再让他给挠漏了。”段月白疼得龇牙咧嘴。
方才情势紧张时,他的注意力全在怎么制住元虎上头,与七曜合力,分了不少心,现下情势没那么紧张了,段月白又恢复成皮肉娇嫩的大小姐,若不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只在宋潮青面前,他立即就能喊出猪叫,喊得段三娘从地底下爬出来抽他大棒子。
“我,我也跟你们走!”幼容喊道。
“我们要去西风坡,去看你那被人抛弃而惨死的公公,你也要跟着去?”宋潮青冷眼问道。
幼容眼中虽有迟疑,但语气还算坚定,碰到宋潮青的冷脸,不自觉就卑微起来:“奴不是担心别的……听宋公子的问话,我家官人变成这样,应是与西风坡的山泉水有关,奴与官人每天吃住都在一处,难保不变成官人这样,万一那时两位不在身边,奴跑出去伤人……”
段月白小脸煞白,硬挤出一丝笑意,说:“你倒是挺细心的。”
可带着这么多没有修为、不会术法的凡人,段月白更没办法御七曜而行了,几人只能租了马车,驾车前往。
好在幼容对西风坡轻车熟路,由她指路,马车行进得十分轻松。她身怀六甲,也知道担心腹中的孩子,所以挑了一些不大颠簸的路来走,让同乘的段月白和宋潮青也倍感舒适。
元虎已被符咒锁链编织成的麻袋困成一具只有鼻子能出气儿、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的干尸,幼容还一直把手搭在他手的位置,不停地抹眼泪。
“衣服脱了。”宋潮青突然出声。
段月白让他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问:“你……说什么?”
“耳朵不好使么?”宋潮青瞪了他一眼,再次重复道:“我让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