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妹。”
她与苏巢身量相似,声音也有几分像,虽然性格天差地别,却还是让沈翳有一瞬的恍惚。
他将云夙鸢的肩膀轻轻拉过,缓缓捏起其右手,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找人很急,但你的手伤了,需要包扎一下。”
昨天,太一门还是风光无限的修仙门派,跻身于十大仙门之中,虽不是首位,可自由风骨,只要报出“太一门”的名字,甚至可以在某些饭庄挂账吃饭,无需花钱。
只短短一天时间,她的世界发生剧变,身在孟津的师兄师姐,甚至还有除魔堂的一些长老,都失去意识,醒来之后也只会变成渴水怪物,她心中最多的便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心里揣着宋潮青分配的事,将找人的事将心里填得满满的,这才能够把恐慌从胸膛肺腑中暂时挤出去。
“可是我们得快点儿找到李拓师兄……”
沈翳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更轻,他的指腹极其柔软,从一枚墨色的小瓶里倒出发黄的药粉:“是,包扎好就去找他,磨刀不误砍柴工。”
或许是沈翳太温柔了,云夙鸢心里突然就空了,不知所措与焦急化为硕大沉重的眼泪,“啪嗒”一声就落在了血迹斑驳的掌心。
“是、是不是弄疼你了……”沈翳呆呆道,复又忙着去给云夙鸢吹伤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再轻些,再轻些……”
他小心的样子过于笨拙滑稽,云夙鸢吸吸鼻子,破泣为笑:“沈掌门,你真是医者仁心的慈悲之人,不愧为医道琼琳。”
沈翳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弯起嘴角笑了,他因夸奖而略显忸怩,耳朵尖都红了,像个玉面书生,温柔极了:“谢谢夸奖,我,我也没那么好。就像月白常说的,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