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汤药的作用,而是她幸灾乐祸的情绪,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皇上啊,你总说我是你的心肝儿。
这回,且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为你的心肝儿报仇的。
还是以往那样,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罚的个不轻不重吗?
宣妃拖着犯事宫女,如同拖一只死狗,把人从产房里给拖了出去。
犯事宫女的衣袖为了做事方便,还是挽起来的。
这么一路拖行,她露出来的皮肤,红里透着泥土沙砾抹上的黑。
没有人觉得宣妃的行事,过于狠辣无情。
在德贵妃生产时动手脚,只有一个结局。
一人犯罪,满门陪葬。
皇权之下,没有一命抵一命的说法。
皇家中人尊贵,其他不过是草芥。
这就是为何,冰冷的皇位,有那么多的人争。
因为,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可以拿走任何一个人的命。
而被赐死的人,还要跪下领旨谢皇上,隆恩浩荡。
阮酒酒让芝兰拿来的汤药,里头放了她提前准备的两朵梨花瓣。
一口闷完,管是什么下药的阴谋诡计,毫无用处。
“本宫若是得以平安生产,诸位自有赏赐。本宫从不吝啬,不亏待有功之人。如若,还有人似刚才那罪奴一般,不愿意往活路上走。且好好想着,除了自己以外,三族性命,是不是都不要了。”阮酒酒双眸锐利,威势赫赫道。
“连坐之法。本宫没有这种能耐。可若皇上暴怒,那就说不准了。”阮酒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