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芝兰压根儿不怕惠妃。
芝兰担心的是,惠妃说出某些话,令阮酒酒听了之后,忧思过度。
主子现在最是要多多休息,保持心情平和舒畅的时候,可不能被人坏了心情。
阮酒酒神情放松的,用银签插了一块酸枣糕。
她一向能吃酸,酸枣糕的酸味,对她来说不仅不重,反而还嫌不够酸。
“若是在民间,皇上这算是姑爷跟着媳妇儿回娘家,见岳父岳母吧。”阮酒酒小声道。
芝兰紧张的四周看了看,还好其他宫女都在外头干活,离得远,听不见她们说话。
“我还能独占皇上一人不成?我是皇上的妃嫔,宜妃也是。我爱慕皇上,难道宜妃对皇上就没有欢爱之情?入了宫廷啊,身不由己,就别互相为难了。想开点,至少皇上重情,是不是?”
“我的娘家就在京城,额娘可以一个月入宫一次,与我母女团聚。博启更是在宫中当差,时不时能给我带些家书。宜妃、郭贵人的娘家却是远在盛京,三年五载都不定能见到一回。我是万万不会吃醋的。”阮酒酒道。
“皇上还是偏心。巡幸盛京的嫔妃名单里,可没有写上郭贵人的名字。”芝兰手遮住嘴巴,小声在阮酒酒耳边道。
阮酒酒眼神涣散了一瞬,而后是无奈的笑。
“要我说,若是我与宜妃易地而处,我是不愿和自己的夫君回娘家,还要看着夫君带上其他女子。甚至是夫君在自己的娘家,能够理所应当的临幸其他女子。”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