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了,我还有些困。既然芝兰已经去送鱼了,我也就没有事要嘱咐她的了。”阮酒酒道。
“昨儿晚上主子和皇上带回来的鱼, 一大早还活蹦乱跳的,精气神十足。主子就放心吧。”织秋收拾着针线筐:“奴婢去外屋坐着。”
阮酒酒休息时, 不喜欢有外人在边上。
芝兰等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轮到织秋守夜时,芝兰也会特意提醒她。
“昨儿我是怎么回来的?”阮酒酒忽而问道。
织秋顿时昂首挺胸,喜气洋洋道:“主子不知道,昨儿皇上从船上,一路将您抱了回来。走了可远的路。梁公公想请皇上坐轿辇,皇上拒了,生怕吵醒了主子。皇上对主子真好。”
织秋视线落在另一边的衣架上:“皇上抱着主子回来时, 给您披的披风,还留在屋里呢。”
阮酒酒唇边漾起一抹笑意:“知道了。你下去吧。”
“奴婢就在屏风后面的绣凳上坐着, 主子一喊,奴婢立马过来。”织秋道。
阮酒酒对下船之后的记忆,一点儿也没有。
不过,把披风故意留在她屋里,康熙邀赏的小心思,未免太明显。
阮酒酒重新躺下,被子一盖,什么都不想,继续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芝兰带着几个小太监们,一人手里抱着一个木盆。木盆里装了水,昨晚钓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一点儿不见疲惫。
虽然,阮酒酒昨儿说,直接将钓来的鱼,全都送去厨房。让厨房做好了,再送给宜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