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呢,衣服呢。我要给太皇太后请安,不能迟到。”阮酒酒头皮发麻。
“你就这般怕皇玛嬷?”康熙取笑她道:“眼睛还闭着,就到处找衣服。”
“皇上!!!”阮酒酒哼了一声。
她想说,都怪你,总是选不合时宜的时间闹腾。
但是,到底是一番心意,说出来,太伤康熙的心了。
再说,她也快乐的很。
为了快乐,受点儿没睡好觉的苦,就受着吧。年轻,能撑住。
阮酒酒给自己握拳打气,但是她眼皮子硬撑着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
“要不朕替你去请个假?”康熙道。
阮酒酒头直摇:“不可以。给长辈请安,是应当的。何况还是在宫中。太皇太后和太后既是长辈,又为尊,真病的起不了床就罢了。怎可因为没睡好,就不去请安。”
“皇上,您让雅兰端一盆凉水进来。我醒醒脑子。”阮酒酒道。
康熙既心疼她,又满意她说的话。
“凉水不可以。你闭着眼睛眯会儿,朕让乾清宫的宫女进来,帮着雅兰一起伺候你洗漱更衣。”康熙道。
阮酒酒用意志力支撑着:“好。”
乾清宫门窗上的囍字和红绸,已经都撤了下去,放在专门的柜子里收好。那一套喜服,也被拿去原模原样都收起来,连打得结都没有解开。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德妃娘娘,早膳已经端上了桌。您吃两口,填填肚子再回去。”谷雨道。
阮酒酒先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