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上悬挂一张眼镜青年的黑框照片,前框下的香案上供奉鲜花水果。
信息透露得很直白:这男人定是她的亡夫,而她是个寡妇。
架上的书籍大部分是专业的西医文献,结合求医少年的话,黄太太是留法归来的医学生。
这履历放在旧社会是了不起的杰出女性。
褚潇对这个不知是否真实存在过的人物不存感想,见她从事西医,便可放心地去给人看诊了。
冬梅扶她在床沿坐下,弯腰帮她脱鞋。
褚潇脚往后一缩:“不怎么疼了,快去把我看诊的工具拿过来,我要去给那谁……他奶奶叫什么?”
她皱眉捂额,装出头脑短路的样子。
冬梅提醒:“是吴阿山他娘。”
“对,是吴大娘,她孙子二狗说她病得很重。”
冬梅笑着纠正:“太太,那细崽叫阿毛。”
她抱来一只木箱放到茶几上,换了幅嫌恶的表情劝说:“那家人动不动来烦人,月月靠太太资助才能吃饱饭,还把你当他家的郎中使唤,这次可千万别免他们药钱。”
照这说法黄太太是乐善好施,扶危济困的大好人,常干肉包子打狗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