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傅青逸先嚎了一嗓子,才低头问:“在干嘛?”
“哥你吓我一跳。”听见熟悉的声音,谭佑霜先抖了一下,后抬起头无奈笑了:“你真幼稚。”
“我哪有。”傅青逸睁眼说瞎话,不过没绷两秒,他就兴致勃勃地指着谭佑霜手里的那束花道:“你这花是给我的吗?”
“嗯。”
谭佑霜紧了紧手指,脑中咕噜转了一圈,决定还是先把花给傅青逸。
他站起身来,傅青逸接过他手里捧着的一束鲜花。
这次包裹在浅色包花纸里的总算不是玫瑰了,大朵大朵的香水百合和白色桔梗簇拥在一起,发出清新淡雅的香味,简直能把人香熏一个跟头。
“刚才在看花里有没有破损的花瓣,”谭佑霜看着傅青逸道:“我挑了两瓣出来,诺,剩下的给你。”
“谢谢。”傅青逸勾着他的肩膀笑:“我就知道我们家小霜最好啦。”
刚把花给出去,由于傅青逸要去拍集体照,这束花兜兜转转又到了谭佑霜手里。谭佑霜也不恼,反倒掏出手机,左手捧着花,右手举着手机对准站在人群中的傅青逸咔咔就是几下。
“倒和平时在实验室里穿白衣服的样子大不一样……”看着照片里身着黑色毕业服,眉眼如画的傅青逸,谭佑霜低声嘀咕道。
傅青逸蓄了几年的头发,现在满头黑发已经长到能披在肩上了。今早起床时他随手扎了个低马尾,本来后来想换个发型,谭佑霜却嚷嚷着说他这样特别好看,傅青逸拿着梳子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后无奈放下,任凭刘海随意飘着就到了学校里。
但谭佑霜纵然平时审美再直男,眼光落在他身上时,却总是恰到其份的。
傅青逸有时装扮不需要过于循规蹈矩。太强的秩序性往往会压低他身上那份自带的忧愁和轻佻,反倒是碎发一拢长发一抓,他随随便便扎个低马尾,更像从书卷里阖着袖子漫步走出的画中仙,蓦然回首,清丽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