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着,傅青逸盯着谭佑霜执拗的眼,半晌,终于恼羞成怒道:“你以为我想乱想吗?我那是心疼你!”
“我不需要你心疼。”
“行,你硬气,你不需要我心疼!是我把你从小养到大,是我连你磕磕碰碰一点都舍不得——反正这都是我自找的行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死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谭佑霜脸红脖子粗地吼了一句,把傅青逸扯下来,仰头凑过去,两个人混乱地陷在被窝里吻作一团。情潮在两个心情尚未平静过来的人间涌动着,似乎只有这样亲密的交缠才能让人稍微有些安全感。
场面越来越失控,直到傅青逸原本扣在谭佑霜腰上的手顺着他光滑的脊背滑进他的衣服里,傅青逸才如梦初醒地停下来,红着耳根慢慢将手往回收。
谭佑霜侧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眼睛湿漉一片。因为这辈子没有练体育,他明显比上辈子白很多,脸和脖子红起来极其明显,像煮熟的虾子弯曲着绷在那里,胸腔一起一伏。
深呼吸两次,谭佑霜翻身爬了起来。
他抬起深深的眉眼看向傅青逸,发现对方此时是跪在床上的姿势,脊背笔挺,脸红得厉害,眉目间染上一层过重的艳色,显然陷入了情欲里。
接触到谭佑霜投射过来的目光时,傅青逸抿着嘴唇,耳根通红地下意识挪开了眼,两秒后,又不甘示弱地盯了回来。
又不止我一个人脸红。
傅青逸觉得自己脸上烧得慌,看到谭佑霜时,又稍稍有了些安慰,自顾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