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他站立云端,用冰蓝的眼眸安静地俯视大地。伴随着这声喝令,四周的水波不再打转,在狭长的河道内彻底静止,扬起的水花也停滞在半空中,变成晶亮剔透的一滴一滴。周边静悄悄的,再听不见一点声音。
塔兰·伯德满意地看着在他发声后立马放空大脑,一言不发的傅青逸,伸出冷白的手指扯出了一条偏短的丝线。那丝线上面有着许多杂糅的颜色,长度却并不算长,至少相较于巨大的纺锤来说是这样。傅青逸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揣测那是什么。
“不要着急,答案就在未来。”
塔兰·伯德腔调温和,让人联想到中世纪主持弥撒的神父。他用食指和拇指捻着丝线,然后将其轻轻一抖,天空中立马发出一道尖锐的类似抽破空气的嘶鸣声。
傅青逸闭着眼睛,视线中还是黑暗占据多数,却无比清晰地看见了丝线沿着纺锤倒回,然后一点一点撕裂开的模样。他甚至听见了轻微的裂帛声。
被分开的彩色丝线正在随着重力向下自然滑落,尾端缓缓浸没在了水中,然后迅速地,丝线上面的色泽就像墨水一样在水里飞快染开。
水花终于重新向前流动了。
奇异地,按照从红色开始的色环图,水花一个颜色一个颜色排列着,朝傅青逸欢快地跳跃过来。
傅青逸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瞠目结舌地看着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扑过来的水花,在发出惊叹之前,傅青逸陷入了大片大片的鲜红里。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