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霜当然记得,但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
相较于疼痛,谭佑霜更记得幼小的自己坐在傅青逸怀里,然后傅青逸一边看书,左手一边伸到他衣服里帮他揉肚子的场景。
“我记得的。”谭佑霜喉咙莫名变得有些干,忽然间,他有些不敢看傅青逸,只能稍稍垂着眼睛回答:“没忘。”
“记得就好,”傅青逸捏了捏谭佑霜的脸,叮嘱:“笨蛋小狗,回去记得喝感冒冲剂。现在都已经聊了很久了,快回去换衣服吧。”
“嗯,那、那我走了,哥。”
谭佑霜受不了笨蛋小狗这个称呼,更受不了傅青逸用这样亲昵纵容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微笑时的弧度简直就像有魔法一样,蜂蜜一般将谭佑霜溺在那里。
要疯了。
赶在心头的热度冲上脸之前,谭佑霜匆匆和傅青逸告别,然后转身,举起本属于傅青逸的伞,飞快地跑掉了。
啊?……怎么跑这么快?是被我说怕了吗?傅青逸哑然失笑。
直到谭佑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傅青逸才打着伞转身往回走。
还有八张卷子没写呢。想到这一点,傅青逸不由更加悲伤,连沾上水珠的潮湿衣服都顾不上了,匆匆迈开步子往回赶。
另一头,在瓢泼大雨中一路跑了许久,伴随着滴答滴答落在屋檐上的雨声,谭佑霜终于放慢了脚步。
唉……为什么最近看到他哥笑都不知道把目光放在哪里好啊。
谭佑霜想不通这个问题,也不明白自己刚刚在羞些什么。最后,他干脆停下来烦躁地撸了撸自己的头发。
——和傅青逸方才温柔的手迥乎不同。
傅青逸微笑着抚摸他头发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发梢上,谭佑霜学着傅青逸的模样轻轻摸了下自己的乱发,脸忍不住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