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我正在一如既往,与日俱增地喜欢着你。
或许不止如此。
因为只消看着你的眼睛,我便和你一起陷在爱和死里了。
谭佑霜安静地回望着他,如同一棵静默的树木,扎根于深土,不予回答。
但傅青逸看着谭佑霜薄薄眼皮下转动的黑色眼珠,心满意足地想:他懂了。
即使沉默,可每一片舒展的枝叶分明都在昭示着,谭佑霜也和自己抱着同样的心情。
几日后,运动会正式开始。
秋冬里一个难得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傅青逸穿着整洁的校服,站在主席台上充当校运动会开幕式的男主持人,很巧,成绩优异的纪霖是旁边的女主持。
他们默契地站成一左一右,按着稿子朗诵,声音铿锵有力。
翻页,再翻页,傅青逸低头,等握着话筒字正腔圆地念完长长的稿子,才抬眼看向台下乌泱泱的人群。
人潮中,他看向那个笔直站在一班最后的男生,正看见对方也抬着头,不出预料地和他在茫茫人海中对视。
……一直在看我吗?
意识到这一点时,心头像是忽然有什么东西疯狂地跳动起来,一股冲动从心尖迅速跑到了口腔,将理智冲走。
傅青逸捏着话筒,移开就差最后致谢词便宣读完毕的主持稿,盯着遥远的人影,忽然扯了扯嘴角,开口。
“——比如这样,比如现在。”
啊?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