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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佑霜看着傅青逸还纠结在一起的眉目,想说些什么话开解他,又苦于自己情商捉急,半天都想不到说什么话才好。

谭佑霜眉心紧蹙,使劲转动脑筋,半晌,终于想出一句尬夸道:“你、你刚才的发言真是充满了哲学家的气息,人生阅历真丰富啊。”

嗯?等等,谭佑霜这别扭小屁孩还会夸人了?

傅青逸脑中的思索一顿,乱成结的一堆想法烟消云散,当他再抬眼看人时,眉目间的郁结不自觉竟已消失大半。

傅青逸把手搭上脖子,左右活动了一下,才懒懒道:“过奖过奖,只不过是小小的人生感慨而已,小谭同学都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

这一小小插曲虽然不算愉快,实际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十几分钟,谭佑霜和傅青逸并肩站在一起继续往前走,等走出了那条巷子,谭佑霜才站定,后迟疑问:

“……你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傅青逸笑道:“我和他就简单聊了点。”

“哦。”傅青逸说了和没说一样,谭佑霜见他打太极,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回去我给你打电话,不懂的题目直接给我发照片。”傅青逸把教辅全留在了谭佑霜家里,他说:“今天我给你讲的东西记得复习。明天我还会过来的,到时候我会抽查。”

一提到学习谭佑霜的眼睛都直了,他嘴角抖动一下,深吸一口气,才战战兢兢说:“傅青逸,傅哥,真的,我求你个事。”

他咽了口唾沫,艰涩道:“能、能不能别那么严格……”

傅青逸这人就像精神分裂似的,平时不明显,讲课的时候真的严厉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