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霜又感受到了那股躁动。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因为傅青逸的手很凉。
薄薄的皮肤,丰盈的血肉,突起的骨节……每一处的温度都偏凉,每一处的温度都比他低。
但他就是觉得焦躁。
不是想抡起棍子朝人挥过去的焦躁,不是看到谭家叔伯伪善嘴脸时恶心想吐的焦躁,不是对未来绝望到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睡不着觉的焦躁。
现在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一团被猫弄乱的毛线一样搅和成一团,但是,又的确没有那些琐事那样让他厌烦。
所以,是不喜欢过度接触导致的烦躁吗?
“还好,是小伤口。”傅青逸说话时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到掌心,暖烘烘的触感袭来,将谭佑霜唤过神。
谭佑霜触电般地快速收回手,回答:“是吧,不是什么大问题。”
离开了傅青逸的手,那种烦躁果然消散不少。
看吧,果然是这样。谭佑霜理所当然地想:确实是过度接触导致他心中烦躁。
“你有创口贴吗?”傅青逸抬眼淡淡一扫,问。
“一点小伤口而已,没必要。”谭佑霜毫不在意地回答:“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傅青逸眼皮一掀,无情指出:“下周开学考,你还要用右手写字,越快好起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