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努力地想要认真听讲,但可能是老师讲的题目着实是让人昏昏欲睡,他眼睛睁着睁着,花不了多久上下眼皮又黏在了一起,傅青逸掐着表,发现谭佑霜最长坚持听课的时间是十七分钟零八秒。
可歌可泣。
等到中午下课铃响,谭佑霜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嗖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顺便捞起了两边的袖子。
“你……”傅青逸看着谭佑霜流畅的动作,慢半拍问:“要去打架?”
“嗯?不是请你吃饭吗?”谭佑霜诧异道:“难道你吃饭之前要先活动活动筋骨?”
傅青逸把桌上的东西收捡好,才慢条斯理地眯着眼睛打量了谭佑霜几番。
谭佑霜漆黑的碎发落在额间,上扬的眼睛半掩在浓黑纤长的睫毛下,神情恹恹的,很冷淡,也很酷。
傅青逸眼神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和薄粉色的唇往下滑,落到他堆卷至清瘦手肘处的淡蓝袖口,落到贴合在腰腹处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衬衣,落到他不小心扎进裤子里的一小截显眼的衣摆。
对方劲瘦的腰肢不难看出一点肌肉轮廓,但黑色校裤的系带一收拢、拉紧,便将他的腰肢衬得很细,傅青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腰,慢慢伸出手去。
“——不是,你干吗?”果然,在傅青逸把手搭上来时,谭佑霜又炸毛了。
在谭佑霜弹开之前,傅青逸早有预料地拽住了他的衣摆,将他按在原地。
傅青逸盯着那一小片突兀的衣物,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沿着衣摆一勾,便将不小心扎进裤腰的衣摆解救了出来。
那一小截衣服因为压在衣服里太久,皱皱巴巴的,已经乱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