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猴子一样的笑声卡在嗓子眼里，王涛现在像一只被猛地攥住脖子提起来的大公鸡，瞪大的眼珠子往外凸着，干巴着嗓子呃呃两声呃不出来个什么东西。

“诶呦，你这是咋滴啦？”

对面那小同学顺着王涛那眼神方向一瞅，正对齐华平上扬的、咧得很开的嘴角，他口中那句：“哑巴啦您嘞——”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嘎嘣一下炸没了。

比天边的烟花炸得还迅捷还绚烂。

“吃饭、聊天、到处晃——不错嘛。”齐华平笑面虎一样站在教室后排，嘴角咧开，目光却机关枪一样突突扫视着全班。

随意吃着早饭聊着天的学生们在听到那声话里藏刀的“和蔼”发言时，目光齐刷刷集聚在了教导主任脸上。

那张圆盘似的脸上温和笑容不改，然而大家却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几乎全部僵直在了原地。

吵嚷得如同菜市场一般的教室在短短几秒内迅速安静如鸡，随后，在这一片令人惶惶然的寂静中，吃着饭的学生安安静静地放下了食物，站在其余地方的学生飞快且小心地挪动回了原位。

一时间，只留下咕咚咕咚艰涩的咽口水声还在教室里回响。

“一班……”齐华平哼笑道：“平时我觉得你们班表现不错，还和宋老师夸过你们。今天来见了，发现确实还可以嘛——”

阴阳怪气的话语把一群学生说得心虚极了。

“班长在哪里？”齐华平抄着手，看了一会儿站直身子开始早读的一班诸多同学，又慈眉善目地垂下头，冲朝站在他旁边的小女生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