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霜警惕心一下子就起来了,他眯缝着眼睛想:这也是谭家其他人的阴谋?他是谭深找的人?想硬的不行来软的?等他们借由这么个小插曲逐渐熟稔起来之后,再找准时机给自己来一个致命打击?
嘶……很有可能啊!
傅青逸没想到谭佑霜这脑袋瓜里短时间居然能闪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专心戳着手机,灵活解锁后直接点进了电话簿。
傅青逸顺着没有几个名字的电话簿往下翻,直到找到名为许大医生的备注,才一键拨通了他的电话。
“许老师,你在吗?”电话铃响了一会儿,旋即便被接通。傅青逸把手机稍微拿远一些,懒洋洋问。
“不在。”一道带着笑的成熟男声从听筒内传出来,许长昼仰躺在自己的转椅上,足尖轻点地面,同样懒洋洋地回答:“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许老师,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傅青逸笑回。
“狗屁,谁跟你开玩笑了。”许长昼在转椅上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没好气道:“干吗?你不是要上学了吗?怎么今天不好好在家享受最后一天假期,反而有心思给我打电话?难不成是需要你许叔叔我给你来一个收费昂贵的开校前专属心理辅导?”
“不是。”少年清朗地笑了一声,说:“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刚才出门捡了条小狗,好像生病了。”
“哦,那你去宠物医院啊,给我打电话干吗?”
许长昼看了眼电话备注,上面明晃晃写着“傅家黑心二小子”几个字。
确认没接错电话后,他捏了捏山根,纳闷道:“难不成是有人给你说我现在转行去做兽医了?这不能吧,我是脑子傻了才放着大手术不做去当兽医呢……”
傅青逸听着电话里絮絮叨叨的男声,正想说什么,就感觉脚边此时传来了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