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王看见他非但没有预想中的质问或者暴怒等反应,反而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言诉面前,亲切的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了一阵,问得言诉云山雾罩时,他才换了副哀伤的表情,扶着额叹道:“如果阿恺是我的儿子那就好了。”

言诉心头一跳,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他垂着眸表情始终淡淡的:“舅舅说笑了,您膝下的几位表哥表弟哪个不是人中龙凤,我不过区区一个被嫡母追杀的丧家之犬,何德何能敢跟舅舅家的公子相提并论。”

不管秦王有什么打算,对于目前打算低调苟着的言诉来说,谦虚谨慎总不是坏事。

果然,秦王对他的识趣非常满意,眼中的笑意都真诚了些,从墙上暗格中掏出一枚墨色鱼形玉佩交到言诉手里。

言诉不明所以躲了躲,没有接,正想拒绝,只听秦王道:“这块上等玉佩是本王多年前打了胜仗之后,义父亲自赠与的,据说是先皇所赐,玉石本身温润纯良能滋养身体,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本王命匠人将其打磨成几块玉佩,其中一块给了华儿,这是最后一块。”

鉴于秦王送他玉佩的同时还提起了蒯凝华,言诉听得心惊肉跳,更不敢接了。

他狐疑的望着秦王。

秦王却爽朗一笑,也没遮掩自己的想法,把玉佩挂在言诉脖子上,对他道:“阿恺,华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你是我最看重的外甥,舅舅已年近半百,可膝下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让我看不到未来的希望。阿恺,舅舅知道华儿这孩子被养得刁蛮任性了些,但她心地却很善良,舅舅打算把她交付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言诉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觉得不怎么样。

饶是他智者千虑,也没想到便宜舅舅居然打算强行按头逼着他娶蒯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