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时肆为什么要走,他对他那么好?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连他公爵的身份也不顾,他给他制作魔药,给他提供免费的衣食住行,人家宠老婆都没他这么宠的。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为什么还要走呢?这陆地上只有他一个是他的同族,同类就该和同类待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去找那些人类呢?

他离开海洋,不就是为了他那个便宜侄子吗?

现在为了那个便宜侄子,难道也要离开他?

他那里比不上那个虚伪的侄子,自私,伪善,势力……

老管家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着凯恩斯从紧张到愤怒,从愤怒到冷漠,再从冷漠到阴狠。

他其实知道时肆去了那里,他没说。

他希望公爵大人能将那个不尊重王室不尊重神明的人赶出城堡,他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以为得到公爵大人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践踏一切?

老管家沉默的为凯恩斯添了一杯红茶,看着凯恩斯沉默的侧脸,低着头,无声的笑了,笑容掩藏在胡子下面,没有任何人察觉。

时肆在海里泡了好大一会儿,一直到夕阳从海面上降下去,周围的温度慢慢降低,他才终于恋恋不舍的从海里出来。

漫步,回到凯恩斯的城堡。

城堡今天似乎格外森严,门口的侍卫眼神齐刷刷的看着他,几十束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时肆哼了一声,光明正大的走进城堡。

凯恩斯还坐在沙发上,猩红色的丝绒坐垫,金色的扶手边框,凯恩斯面前摆着同样是金色的茶具,老管家一身正装,站在凯恩斯身后。

时肆看着老管家,发现老管家今天连胡子都收拾的一丝不苟,站的那是笔直如松,挺拔的跟尺子一样一样的,可时肆就是不高兴看见他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