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只有一个雄安在忙活,门外照旧是站在树底下等待的晚香。

玉芙身子弱,不能去饭堂吃饭,只能让人把饭送到陶然居去。

和温年的情况大体一样。

路过的时候余承厉特意看着晚香一眼,总觉得这侍女身上有一种不太明显的维和感,就好像……

余承厉形容不出来在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渴望被解除困惑的想法在得知她只是和主人在这里暂住之后,就放下了。

会走就好。

据说这一对主仆是陆回从外面捡的,姑娘病入膏肓,想要回到京城老家去,路上病重,陆回怕她撑不到京城,特意带她会药庄修养一段时日。

大概是要等那姑娘的身子好一些再走吧。

这些都不是余承厉关注的重点,他的重点只有被亲的晕晕乎乎,现在躺在屋子里犯傻的温年。

余承厉到是没有把晚香和玉芙的来意往深里想,他还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借住。

温年在余承厉到达厨房的那一刻,也穿戴好出了房门。

自从上一回陆回取完血之后,温年就一直被余承厉拘在房里养身体,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出来的匆忙,可身上的衣衫却是早就挑选好的。

见玉芙,见阿福,总得像个样子,不能像余承厉看到的那样,整日里疯疯癫癫,傻不拉几还不修边幅。

温年净面洗漱,换了自己最好看的宝蓝色这折梅白鹤飞天的大褂,里面是一件同样颜色的却另绣松寒落雪外衣内搭,露出一点雪白的中衣领子,一层一层的交叠起来,看得人心里极为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