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甲子见妻子怒气冲冲,一时间也不好继续多说啥,只好闭上嘴巴。
“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吆喝甚?”
林光喜看这个儿媳妇还在大放厥词,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淡淡地说了声。
左美玲在林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公公。
林光喜一发声,她的气势立刻弱了几分,但还是不高兴埋怨道:
“你们就该跟他们好好提提要求啊,怎么就这样放过了呢。
你们想想,那李牧羊现在家里连一院地方都没,还带着一个住院的老娘,后面日子多难过啊。不趁现在多提点要求,那秀丽嫁过去后,不是要一直受苦?”
“美玲啊,你不是都说了吗,那李家没有多少钱,你要那么多,牧羊那孩子也拿不出来啊。”
孙杏花说。
“什么拿不出来,他拿不出来,不知道出去借啊,娘你没听说吗,他可是有七八个兄弟姐妹,只要每个人借他一点,不就够了。”
“可是……”
“现在呢,就只要了300块彩礼,够干嘛啊?你问问左邻右舍,谁家姑娘出嫁,要这么点彩礼,说出去都是丢人。”
“谁说丢人?!”
林光喜突然怒了。
他将手里的烟锅在桌腿上一磕,“是我嫁姑娘还是别人嫁,是我的女儿还是别人女儿。你自己过自己日子,管别人闲言风语干嘛?”
“爹,您肚我发火也没用啊。”
左美玲哭丧着脸,“你忘记了,我西边大娘家的二姑娘,当初就是彩礼要的少了吧,好像也是300块,那你看看,现在村里的人一提起来,是不是还在说?
说他们家什么来着,白白养大一个女儿送给别人了,说我大娘他们两口子老糊涂了,甚至还有人说他们肯定是做了亏心事,要不然怎么会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