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凶险万分,若是本殿与楚月霄只能活一人,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沈之玄看着他问:“你希望留下的那个人是他,还是我?”
韩卿离觉得真是有点看不懂沈之玄,他不禁要问“殿下,为什么会问这么可笑的问题”,可是某人脾气古怪,说出来的话若是不合心意,他估计又要受皮肉之苦,可太违心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抬眸看着沈之玄,问:“殿下,你想听我说什么?”
沈之玄却说:“本殿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本殿要的,是生死一线时,你的真实想法。”
沈之玄的意思是韩卿离身份特殊,西山大营的将士若是知道其真实身份,肯定恨不得将那个罪魁祸首扒皮抽筋,故而他便以沈之玄下属的名义进了西山大营,又随军而行。
几日后,在天黑之前,他们终于踏进了钜辘城,钜辘城是西南连接边境的枢纽,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有着极重的战略意义。
沈之玄站在钜辘城头,指着西南方向道:“楚月霄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处的伽关,他连破数关,看似占尽先机,可是只要这座钜辘城还屹立在这,他便没有踏足北朝的机会。”
虽然那几座关隘也都算是北朝的门户,有极重的战略地位,但关隘少粮少水,楚月霄若不能进一步夺取钜辘城,守着关隘的他也只能坐吃山空,北军都不需要去主动出击,只要坚壁清野,拖也能拖死西南那二十万大军。
韩卿离亦抬眸望着远处昏黄的天空,想着楚月霄就在三十里外,他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然而沈之玄的话又让他心绪不宁,虽然那人一贯自大,喜欢挖苦人,不可否认的是,沈之玄说的其实是事实。
“韩卿离,”沈之玄见他半天没回应,问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