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玄道:“父皇息怒,儿臣这几日已经处理完了南朝的事情。”
虽然长乐王被杀只是意外,但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从而惹出更大的乱子。沈之玄之所以将侍卫头领杀了,还将其头颅悬挂于长乐城城门之上,之后又厚葬长乐王和王后,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南朝人找不到埋怨的理由和借口。
皇帝似乎没有想到沈之玄办事效率这么快,“还是得谨慎,那些南朝人盯紧一些,以免出现意外。”
沈之玄恭恭敬敬的,“是父皇。”
朝臣之中也有人窃窃私语,大多是夸张沈之玄有能力之类的话。
沈之玄再次回到长乐城,看到的便是韩卿离将自己灌的烂醉,他还在一个劲的灌酒。
千冥有些为难的说:“殿下,自从长乐王下葬后,楚公子就一直这样,除了陪楚姑娘的时间,其它时候一直在喝酒。”
沈之玄抬手示意千冥先去休息,自己则踏进房门坐在韩卿离对面,“怎么喝这么多?”
韩卿离亦看向他,“都说酒能解愁,我便试一试,可我觉得怎么没用呢?他们都说酒是辣的,可我怎么觉得很是苦涩呢?”
他又灌了一口酒,“沈之玄,你说,像我这样亡了国,一无是处的人,是不是就不配活着,而我苟延残喘至今,究竟有何意义……”
沈之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知道什么该说。毕竟是自己灭了他的国,杀了他的国人,将他囚禁在洛王府,如今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害的他父母枉死,他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隔着天堑鸿沟,大概是跨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