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被关进去,就真的没有再出来的机会了,只会被作为殷时的食物,剩下的唯一用途便是供他享用,直到死去。
那人的指尖携着危险的凉意缓缓抚摸过他的脖颈,很快就找到了动脉的位置,按压下去,冷意侵入血管,虞意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不能仍由殷时就这样把他给关入那个地宫。
必须……做些什么。
可依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不管做什么……皆为徒劳。
系统早上说的那些不靠谱的话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艰难地启唇,声线中夹杂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至少、至少我们已经成过婚了,我是你名义上的……新娘,你不能这样对我。”
闻言,殷时轻轻挑了下眉,暗红的眼眸愈发晦暗,他将两手撑在虞意白的身侧,往前倾身:“哦?你是在同本座讲人间的那些礼数?本座为什么要遵守?”
幽凉的吐息宛如绳索般缠绕上他的脖颈,虞意白低声道:“可是你生前也是人……”
这几个字刚脱口而出,他就后悔了。
面对鬼物,最忌讳的是提及对方的生前,尤其是怨气很大、久久不散化作厉鬼的那些。
它们活着的时候执念越深,变成鬼之后的力量便越强大,像殷时这种鬼王……他生前的那些事,必定是无法触碰的禁忌。
虞意白以为殷时会发怒,谁料对方沉着眼冰冷地注视了他半晌,竟是唇角一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