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慢慢走了进来,模样是个女人,和早上的那个不是同一只。
“您有什么吩咐?”
她吐字很慢,虞意白极力忽略掉那道直勾勾的、落在他身上如有实质的目光,报出了几个早有准备的菜名:“这些……可以做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松了口气,却见面色青白的女人仍僵直在站在那里迟迟不动作,冷意蔓延上心头,试探道:“那个,你可以走了。”
她拖着步伐缓慢而僵硬地离开了,待门合上,虞意白才长长舒了口气。
饭菜依旧是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并且一言不发地站在桌边,沉默地等待他吃完才收拾好东西离开。
这一餐虞意白吃得味同嚼蜡,不过大抵是因为知道这里的鬼物已经无法伤害自己,那些原本的紧张感不知不觉散了些,只是仍旧有种脊背发凉的膈应。
酆山的天都暗得很快,下午一转眼就过去,夜幕降临。
殷时来了。
他推开门,如血的衣衫被昏暗的光线洇染成暗红。
阴影下,他的唇角似乎隐约带着些弧度,这象征着他现在心情不错。
殷时的目光投向房间内的青年,眼眸微微眯起。
他已经想到该如何处理对方了。
那张漂亮无害的脸上,一定会露出令人愉悦的、因恐惧而哭泣的神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