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你觉得,你自己还有选择吗?哪怕朕今日就让你来侍寝,你也得乖乖受着……”
骤然间,他话语一滞,瞳孔微缩。
鲜红的血液自江楼眠被割开的皮肤处汩汩流下,他手中持着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锋利瓷片,抵住自己的脖颈,殷红洇湿襟口。
青年的眸中含着些寒凉的笑,自齿间溢出的鲜血染红唇瓣,尖锐的边缘毫不留情地划破脆弱的血管,只差分毫,鲜血便会喷涌而出。
“楚岚,你错了。”
他眉宇间挂着一抹讽然的笑:“只要我想,这具身体立刻会死在你的面前,又或者说……尽管我变成尸体,也打不消你那令人作呕的欲望吗?”
楚岚眼皮狠狠一跳,冰冷地注视着他。
稠艳的血流顺着青年脖颈扬起的弧度滑落,没进江楼眠的领口,下意识地,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你以为朕会怕你吗。”
注视着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江楼眠却是笑了。
他笑容落在阴湿昏暗的地牢里,宛如悄无声息碾碎的花瓣。
“楚岚,你不敢的。”
那人将他关入地牢,却迟迟不处死,无非就是想观赏他羽翼尽断、任人折辱的姿态罢了。
若真把他逼死了,还有什么趣味好看。
而且……对方刚才的眼神,又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些不愉快又令人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