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他的身体便会细微地紧绷一瞬,下颌微微后收,宛如一只受惊的猫,但失去了目光的威慑,吐出的字句都不带什么威胁性。
“……你做什么。”
提赫羽只是盯着他淡色的唇,口吻毫不避讳得堪称坦荡。
“想亲你。”
听到这几个字,江楼眠条件反射地抿了抿唇,简直快气笑了。
这一路下来,难道提赫羽还没亲够不成。
他每天醒着的时间也不过数个时辰,起码有一半的时间得应付对方无度的索取。
虽然他不能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也能想象,自己的嘴巴肿得是个什么惨状。
而且很明显,一旦闸门被打开,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已然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与搂抱,更有想进一步的趋势。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总是以那样亲密的姿势贴着,他俩谁都不是性冷淡,起火是难免的事。
他倒不排斥和对方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只是现在……无论是地点还是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
更何况,他不太喜欢在这方面陷入过分的被动。
接吻能忍,一些实质性的接触就不行了。
有时他静静倚着不出声的时候,由于眼睛上蒙着布条,提赫羽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着,又或许是在数次尴尬的情况发生后,对方已经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切,并不以为意。
以至于江楼眠不时能听见某些压抑的、低沉的喘息自那人的喉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