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想要留住所爱之人的性命。
朝堂之上,洪禄面无表情的念完了圣旨,底下官员议论不断,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异议:“陛下,丞相之名实为不妥。”
他所争论的话题不过就是安葬周珣要以什么名分,萧以谙一意孤行,非要给他追加丞相官职。
但要知道,自从杨氏上一位丞相死后,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人做过丞相一职,此职已然高不可攀。
萧以谙看向跪下来出言反对的人,只哂笑一声,不做理会,反倒是同另一名官员道:“紧急关头,淮南王之事暂且不追究,责令徐厝与赵倾欢盯紧北狄与月氏之兵,三个月内,朕要踏平北疆一带。”
字字如金声玉振,落在众臣耳中。
三个月……时间太紧了。
而且陛下此举显然没有在意过江南的百姓,大昱尚且未从天灾中缓过劲儿来,人祸便接踵而至。
北狄要除,但绝非一日之功,他不能任性至此。
可那个胆敢提周大人封号的官员仍在地上跪着,身形有些单薄无力。
任谁都知道陛下不是在说笑,他当真是一意孤行,非要完成此般伟业。
自那天以后,没有人敢提周珣官职一事,凡敢悖逆者,无一落得好下场。
而虽然嘴上说着不追究萧愿之事,但江南沿途和边疆一众官员落马,悄无声息间各项丑闻爆出,更有甚者,横死家中。
周珣的死仿佛触及了陛下的什么开关,他一改往日里温和的做派,许多事情不再徐徐图之,而是当机立断,以雷霆手段执行,胆敢拦者,或罢官,或尽数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