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传了封信,令周珣尽快回京述职。
而正在闭关的白宁深忽然察觉了异动,夏夜的星空如此明朗,他感受着摘星楼顶的阵阵热风,抬头看去,透过模糊的视线不解的“嗯?”了一声,枯坐良久,才摸出几枚铜钱,试着解卦。
但那一晚整个钦天监都悄无声息。
白宁深这次的闭关不同于往日,而是真真正正的同外界相隔离,就连每日的饭菜也都是放到房门前,等他自己出来取。
没人知道他在捣鼓些什么,正如无人知晓,在白宁深仰头的那一刻,天边忽然飘来一片云,遮挡住了天空一隅。
周珣启程离开江南的那一天,满街百姓欢送,得掷果盈车,还有人给他送上缤纷的花圈。
沿街围的水泄不通,连走动都成了问题,周珣在马车里面鼓起勇气大喊一声:“各位让一下,要堵人了。”
才堪堪开出一条路来。
他啃着苹果同各位招手再见,无意间看到那个在难民区送了他香囊的小女孩,后者父母在灾难中双亡,幸赖街坊邻居帮助,又找了一家一直没有孩子的农户托付,那对夫妻对她很不错。
他跳下马车,跟那个小女孩打招呼,拍了拍她的头:“哥哥走了。”
小女孩依旧是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但是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如当初一般扯了扯他的衣角,默默再度递上来一个香囊,虽然异常干净,但针脚却并不整齐:“新做的,之前那个太脏了。”
小女孩新的父母在她身后解释:“之前那是南儿的母亲留下的,希望保她平安,如今她才学针线,手艺并不甚好,还望大人莫要见怪,收下这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