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珣有气无力道:“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蒙块布,终于发现自己见不得人了吗?”
卫肆:……他如果病死了,陛下会砍我的头吗?
清苦的味道很快充满了整个屋子,周珣艰难转头相拒:“我不喝,这什么黑暗料理汤,你这是在毒死我。”
卫肆懒得同发烧鬼计较,直接以下犯上把他扶起来,上手掰开周珣的嘴,拿了根吸管状的东西塞进他嘴里,替他举着碗中气十足道:“喝!”
许是他气势过剩,周珣下意识照做,乖乖喝药,但是没喝两口,突然嫌弃起吸管来,把管扔了,端起碗直接牛饮,还边喝边强撑着精神嫌弃:“什么破吸管,吸的真慢,长痛不如短痛。”
他喝完又瘫成一块猫饼,裹住被子对卫肆说:“给陛下传封信,就说我快病死了,往惨了写,回去好要抚慰金。”
卫肆“哦”了一声,把这件事情记下,就又听周珣反悔:“算了,别告诉他了,不然阳奉阴违的事情又瞒不住了,陛下会扣我工资的。”
而且,算他自作多情了吧,他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想让陛下担心。
因着病重的原因,监督一事全挪到了萧愿身上,期间他来看望过一次周珣,很快又投入到无休止的忙碌中。
而周珣费心隐瞒的消息还是没有瞒住,原因就是他百密一疏,防备住了爱打小报告的锦衣卫,但是忘了提醒萧愿帮忙瞒一下。
消息辗转落入陛下手中,他看完冷笑一声,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看来不止周珣故意不说,连带着锦衣卫都被他策反了,帮着他在他们真正的主人面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