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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查出来不少东西,汪年余同北狄不止私贸,说一句勾结外邦也不错。也无怪乎萧以谙说汪年余自身难保,想来是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没心思同他计较一个铺子的赔偿问题。

他坐在书房中,翻看各种文书,心累的叹了口气,汪鲶鱼跟个八爪鱼一样,各处都得插上一脚,错综复杂如此。

单是这般理不出头绪,就算理出来了,也是一团乱麻。

趁着日落时分还算凉快,周珣叫来黄津:“我们到汪府遛弯儿去。”

汪府大门紧闭,黄津扣了门环,静静等待仆从开门。

起先来的是一个身着麻布衣裳的下人,推门看了他们一眼,周珣打了个手势,黄津就将拜帖递上去。下人原本还带着几分不耐,看到拜帖后的落款是他,顿时恭敬起来,道了声稍等便匆忙进去通报。

周珣望着西沉的太阳,突发奇想念了句:“夕阳无限好,趁机宰一刀。”被前来迎接的汪府管事引了进去。

汪管事看见他,还惊了一下,下意识回想了一下前两日的事情,不知在这节骨眼上他来做什么:“前两日小公子给周大人添乱了,还望谅解。”

周珣云淡风轻的装了个逼,大度道:“锦衣阁么,不值一提。”

汪管事心头一揪,应和着。

周珣作为朝中命官,自然受到了极高的待遇,只是在受到极高待遇之前碰到了点小插曲。

周珣没想到汪举也在家里,在家就算了,还刚好同他碰上。他想绕道而行,但他挪到哪个方向,汪举就堵哪个方向,两人反而越靠越近。

汪举恶狠狠道:“有我在,你今天别想踏过去一步。”